你在温哥华打过出租车吗?在中国打车司空见惯了的人们,一回到温哥华是否有一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挫败感?或许你也可能去过美国乘过Uber,同等距离,Uber能让你省近一半的打车费用。但就是这样一个已经在全球范围内覆盖了70多个国家、近500座城市的Uber,温哥华竟然没有,而且是嚷嚷了多年“狼来了”,却就是至今不见踪影。
很多人诉苦,在温哥华打车又贵又难,传统出租车简直不可与Uber同日而语,民调60%省民欢迎Uber,大家等Uber早已望眼欲穿了。
据了解,温哥华的出租车行业实际上是垄断的。政府和出租车工会都严格限制出租车牌照数量。牌照按法律属政府资产,要通过“牌照法庭”进行拍卖竞争,价高者得。对于出租车牌照,虽然政府只不过收几百元手续费,但是转让价格却是节节攀升。一般出租车司机需要在有出租车牌照的公司买股份“挂单”才有可能进入这个行业,如果“加盟”有出租车牌照的公司,就需要购买一定比例的公司股份。你能想像出租车牌照公司的一份股份有多少钱吗?在温哥华最近一单竟然卖了80万!因此,曾经有人等了10年才最终入行。
这种垄断直接导致了出租行业的准入门槛高、因稀缺而服务不到位,打一趟车的价格更是令人生畏,例如从Richmond打车到Surrey,单程价格就达到80加元以上,因此人们宁愿选择冒险打黑车。
因此,在没有Uber等这样的大型共享运营商进驻的情况下,温哥华的华人们抢先瞄准了没有Uber留下的市场空白,迅速打造了华人自己的汽车共享平台。近些年来,从最早的卡布到后来的浣熊、龙猫等,打车APP如雨后春笋,“生长”在了本地华人的手机里。
由于软件召车公司目前以避开官方监管的形式运作,其服务安全性往往成为公众担心的焦点。温哥华计程车协会(Vancouver Taxi Association)发言人Carolyn Bauer曾警告称,在未检查司机犯罪纪录的情况下,地下召车服务可能会对乘客构成安全威胁。
但是,卑诗省目前并没有及时出台法律监管该行业,所以很多公司都被定义为“非法经营”。据悉,卑诗省政府和各市级政府早从2017年7月开始就放出消息,将会对此类打车服务进行严查。相关资料显示,目前,卑诗省交通部门已经为那些使用私人汽车盈利的司机开出了20项停止运营的指令以及23张价值$1150的罚单。BC省政府关于“打击非法电召车服务”通稿中,U滴快车(UdiKuaiche)、龙猫快车(Longmao)、UDrop、浣熊出行(RaccoonGo)、卡布(GoKabu)、叮当搭车(DingdangCarpool)、A0出行(A0Rideshare)等7家华人专属的叫车服务APP被点名叫停。
至于运输部给予叫停的理由,则是这些平台雇佣的司机存在诸如缺乏必要的驾驶员背景调查、缺乏必要的营运车辆保险以及车辆检查,驾驶员经验等等。
一方面,传统出租车行业准入门槛高价格高坐不起,牌照销售已经停滞,一方面各种乘车软件夹缝中生存不规范存在安全隐患,一方面知名的Uber或Lyft类的约车共享公司进不来,温哥华目前的打车市场呈现了几难的尴尬局面。但总体来看,像Uber这样利用社会闲置车辆解决”行”的问题,应该说是出租车市场改革的大势所趋。那么Uber具体讲来,是个何等体系呢?
Uber是一间总部位于美国加州旧金山的交通网络公司,以开发移动应用程序连结乘客和司机,提供载客车辆租赁及实时共乘的分享型经济服务。乘客可以透过发送短信或是使用移动应用程序来预约这些载客的车辆,利用移动应用程序时还可以追踪车辆的位置。
由于是一种新兴的网络交通的营业模式,Uber在部分地区面临了诸多法律问题,有部分国家或地区已立法将之合法化,例如以创新商业为主的美国加州以及互联网服务发达的中国北京和上海。但在加拿大,几年来,对于一个渴望成为北部硅谷旅游和技术驱动型城市的温哥华来说,反对乘坐共享的声音却源源不断。2012年11月,Uber宣布在温哥华结束秘密Uber的试营运,并将费率提高为每小时75加元来附和BC的法规,但Uber仍未在温哥华申请到执照。
2012年12月,多伦多市政府官员指控Uber违反25项地方规范,包括无执照出租车中介和无照礼车服务等,多伦多政府曾建议Uber依照当地法规营运。目前Uber的竞争应用程序已在当地获取执照。
UBC大学经济学教授Sureet Gulati在分析Uber进入温哥华时说,增加搭乘公司将会降低出行成本,更有效地使用汽车,并产生更多的经济活动。但也有不利的一面,“很明显,你会看到更多的汽车。”更多的道路上的车辆意味着更多的事故和污染。 而更多的置疑声音则存在于以下几个方面:
■ 出租车行业怎样保护
“我完全不支持Uber,”BC省Surrey市市长道格麦卡勒姆在去年10月份的现场辩论中表示,他反对乘车共享。Surrey是一个庞大的近郊城市,出租车行业是核心产业。司机们在温哥华出租车牌照价值高达100万元的鼎盛时期,以抵押房屋形式购得牌照,而乘坐共享公司的引入无疑是对他们的不公平的打击。
温哥华出租车协会此前也表示会采取一切手段阻止Uber进入温哥华,坚决抵制这一外来公司分走他们的利益。虽然省政府承诺会尽全力确保公平健康的竞争环境,但是他们表示,该项关于拼车服务的公告对于目前的出租车司机而言不公平。协会发言人Carolyn Bauer 表示,协会准备诉诸法庭。
■ 管辖权问题如何解决
温哥华议员Geoff Meggs认为该省正在降低标准以适应Uber。他担心,网约车会导致出租保险标准降低,对司机的监督也会减少。
此外,BC省宣布,出租车和乘车公司都将以同等安全标准来管理,在当前这种模式下,到底谁来管理混合的出租和约车网络?出租车行业目前隶属省和温哥华地方市的双重管辖,部分地方城市对驾驶员有执照限制、保险要求以及接受警察检查等要求,但是跨地区方面就比较难协调。
■ 安全问题怎样防范
事实上,Uber引起各种争议还有更多的安全问题。2016年10月,Uber在美国发生过一起大规模数据外泄事件,造成大约5,000万名乘客的姓名、电邮地址、手机号码遭到黑客盗取,另有约700万名司机的个资外泄,其中包括60万名美国司机的驾照号码。此外,在美国的报道中,还有过超过100名司机被控性侵,根据服务条款,Uber需要受害者通过仲裁来解决等。
可喜的是,BC省已经分布了新法案,将允许客运局接受Uber等公司的运营申请,并为其设定详细的监管条款和运营规则。如果一切顺利,Uber、Lyft等公司有望在今年秋冬正式入驻BC省各城市。
BC省运输局和客运局表示,一直以来迟迟不允许共享打车软件的原因,主要是考虑到公共安全、环保和对传统出租业的冲击。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打车软件确实给居民出行提供了更方便、更实惠的选择。省长贺谨(John Horgan)也表示,合法化步骤复杂,需要确保保险的涵盖范围以及司机的行为与驾驶能力以保障大众安全。
BC省交通与基础设施局局长Claire Trevena公布,省政府决定允许“约车系统”进入BC省市场。
同时,BC省交通与基础设施局局长Claire Trevena宣布了8项修订法案,包括《乘客运输条例》(Passenger Transportation Act)、《车辆保险法》(Insurance Vehicle Act)、《公司保险法》(Insurance Corporation Act)、《车辆法》(Motor Vehicle Act)、《商用运输条例》(Commercial transport act)、《地区政府法》(Local Government Act)、《社区宪章》(Community Charter)及《温哥华宪章》(Vancouver Charter)。
法案中强调,司机必须并接受刑事纪录审查、车辆检测及身体检查,以确保乘客安全。另外,司机也必须获取四级(Class 4)驾照。一旦无牌照经营的公司被抓,罚款将会从5000元提升至10万元。
Claire表示,这一新立法对于BC省来说有着里程碑的意义。BC省民渴望约车系统已经很久,更多通行方式的选择可以使人们出行更加灵活,但一切都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进行。目前系统本身和保险还在朝着更全面的方向发展,未达到可以面市的标准。
严格来说,只要通过申请步骤,目前任何司机都可以获得约车司机执照,但由于保险等事宜还未确定,执照司机们并无法开展约车业务,BC省民期待的具体能够开始约车的日期并没有确定。
由众多本地商家组成的“支持约车系统”组织的CEO Ian Tostenson表示,他们希望约车系统越快开通越好,政府不应再拖延。他们会全力配合,促成一个既安全又不会影响本地出租车行业的约车系统。尽管在Uber公司首次试图进入BC省七年之后才得到这样的结论,但无论多么缓慢,约车系统进入大温已经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不管怎样,如果Uber“解禁”了的话,大温居民出行更加便捷,同时大温华人又多了一条生财之道,这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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